女人与烟,因孤独而结缘。
每次下班走过那个巷子,总能看到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手里夹着一支烟。她那种姿态像极了男人,没有一点美感。每次看见她,她就那样目空一切的对着来来往往的人自顾自的抽烟。零落的头发下,是一张缺乏血色的脸。她就那样一个人坐着,不见有谁和她说话。也不见她主动和谁打招呼。守着她的店铺,守着她的烟。
我忽然想起旧上海那长长的弄堂。那个叫顾曼露的女子,透过《半生缘》这个故事走进了二十一世纪。嘴巴上涂着血红的唇膏,手上也夹着一支烟,那寂寞而又张扬颓废的神情像极了我所遇到的那个女人。
是否,眼前的这个女子也曾在雨水淋淋的冷夜里,一手抱着肩膀,一手拿着一支烟,寂寞的抽。我曾在冷冷的雨夜,抱着肩膀看街道上的一切。心底升起莫名的疼痛。若不是生活里有太多的事情让人无可奈何,谁又会在凉意凄清的夜晚里跑到阳台上去抽烟呢?
男人喜欢在烟雾中寻求平衡。袅袅的烟雾能够掩饰心情。燃完一支烟只要几分钟的时间,有这几分钟就足以让人冷静。而女人是天生爱美的动物。抽烟会影响女人的气色和容貌,这些女人都懂。即便如此,还是有很多女子,飞蛾扑火般让自己沉浸在烟雾中。这不是陶醉,也不是痴迷。不是故作优雅,也不是模仿作秀。心底的那份无奈必定来自骨髓。若一切都不可倾诉,一切都将烂在自己心中。不能说的秘密,是来自心底的寂寞与孤独。
很小的时候,我那温柔的父亲告诫我长大后不许抽烟。他说抽烟是男人的专利,而不是女孩子应该会的。在我的笔下,曾经有很多抽烟的女子。情小记姐姐的笔下也有很多抽烟的女子。现实中的我,听从着父亲的教诲,从不越雷池一步。而情小记告诉我她是抽烟的,但是要我不要去学她。她说,学会了就戒不掉。
烟雾袅袅中,我总是仿佛看到她那泪流满面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