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记-当年我离开成都的时候,也是想着要回去。结果我最终只是把眼泪留在那里了。
昨天下午,偶然碰到许久没有见面的何老师。他还是那么忙,从W2跑到W4,又从W4跑到W2,来回折腾几趟,而我,就像稚气未脱的孩子一般跟着大哥来回跑,在办公室的外面等他。初见到他的时候,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。因为,我知道他心中大概是有一些埋怨,埋怨我为什么这么久了也不和他联系,不告诉他自己的近况。我的解释,却好像是一个教徒在教父面前的忏悔。他说我想多了,还问我是否喝多了。
其实我没有喝酒,头脑也十分清醒。只是前天晚上好像是喝多,但酒气已经散去,因为要送的哥们已经走了。一大早就走了,赶去韩国继续学业。我没有远送,因为我想着,我还要与他见面,在未来工作的地方,大家一定会有机会见面的。我也并不伤心,只是他走了以后,我想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。今天我送别人,也许明天就是别人送自己。
待到何老师忙完了以后,我们去了美食街,许久才找到一间合适的茶屋,我要了一杯龙井茶,何老师要的是茉莉花茶。这大概是区别,不仅仅是喝茶的区别,大概也是我们心情的区别。四年的大学,我已经学会了,人有时候应该适当地停歇下来,或者说shut up,说得多了嘴贫,想得多了人困,看得多了眼烦,听得多了耳腻。何不放松心境,平心静气,看着这一切,熟悉的人,陌生的人,想着,人生就是一杯茶水,没有茶,它就是清水一杯,透明,无色,却着实美丽无比。
也许曾经,我们有过矛盾,也许曾经,我们有过冲突,也许曾经,我们有过爱慕,也许曾经,我们有过伤感,,,,,,
一切都将会成为一段记忆。
晚上,刘老师(年级主任)在QQ上问我:男生还有多少人在学校?
我说:好像只是走了一两个,暂时在学校的人还很多。
刘老师又问:男生最近喝酒的情况如何,有没有人喝倒。
我说:还好,大家最近都能控制自己,好像没有人喝得特别厉害。
回答完了刘老师,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说了一个谎言,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是否有人喝倒,也许有,是因为我不知道,也许真如我说的那样,没有人喝得不省人事。然而,我却知道,大家心里都醉着,没有几个人是清醒的,大家都睡得很晚,我们起来的时候大多是已经十点多。
睡眠,本来是一种人的生理需要,然而,在有些时候,人却不敢贸然入睡,曾经有好多次,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身处异地,不尽暗自伤心:这是那里?这是那里?
也许旁边的同寝,早已不是你熟悉的人,是一个新的伙伴。
何老师,问我,当你真的走的时候,你会流泪吗?
我说:可能不会。我想着以后可能要回来,我就没有必要流泪。
何老师说:当年我离开成都的时候,也是想着要回去。结果我最终只是把眼泪留在那里了。
他说着,我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。为自己而哭,也许真的以后我就不会回到宜昌了。到那时,还有谁还在宜昌翘首以待。
离别,似乎是一种预约。人人心照不宣,大家默默地黯然神伤。不管是美妙的回忆,还是心酸的往事,人人都在准备着一个记忆仓库,把这些都一股脑儿地放进去,生怕丢失了一件家珍。
真的就要毕业了,还有谁会把泪水留在宜昌。
6月20日,于三峡大学